Sighfly

43、
“如果王源有更好的选择，我会让步的比谁都快，我希望他是这个世界上日子过的最心满意足的人。”
后来我跟他父亲说的这句话，半真半假，半虚半实。
真的实在的是，这是我的心里话，发自于肺腑的心里话，没有人会比我更盼望他过得好，过的快乐。
假的虚的是，他不会再有如果这一个选择，就算有，我也不会再放手，在他身上，我的理智被感性压倒性的侵占，真有那么一天我大概会锁着他，绑着他，关着他，也不会放过他。


我隔着门板叫叔叔，里面没给一丝回应，源妈不太敢大声说话，只是皱着眉使劲拉扯我们，一边挥手一边小声说：“先回去，先回去。”
王源凑过来，被她拉着胳膊肘往外扯，一个劲把人往外赶，还连带捎上我一起丢出门外，她生气了却还是隐忍没有爆发，只是揉了揉额头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：“你们这是上赶着讨打。”
王源双手拉着她的手臂像小孩子一样左摇右晃，放软了音调叫：“妈～”

虽然这种时候并不太合适，可我还是想说，我就这么硬了……
有些尴尬的扯了扯衣服的前摆，其实我知道穿的很厚是看不出什么问题来的，可就是莫名的心虚。


我说算了吧，叔叔状态不太好，下次再来。
他横我一眼：“下次你准备再来吃几个茶杯啊，是不是到了夏天他还这态度，你能穿着短袖来迎着他热淋淋的茶水。”
我看源妈阴沉的面色，连拖带拽的把人拉走，源妈关门的声音挺大，“砰”的一声砸在身后，我觉得顶灯都在颤抖，王源这话说的我挺喜欢，但也的确有些不像话了，应该是急了口不择言。


我很清楚他一直对他爸恐惧大于亲密，他的家庭是典型的严父慈母，他父亲也倒并非在任何时候都笑比河清，却在原则问题上辞色具厉，但他也拿捏住他爸的软肋，就是永远都不会揍他。
所以我知道他想干嘛，他想趁热打铁把事情给他爸撩了个彻底，反正都知道了，脾气也发了，指不定死缠烂打一通或者声泪俱下来一场苦肉计就成了。
其实他也是怕。


“没你想的那么容易。”我揉了揉他垂着的后脑勺，想要安慰他。
他撇开，语气不善：“你别挠我头发。”
那我伸手把他脖子勾过来，用自己的脑袋撞了撞他的：“你妈会帮我们的，这件事不能急，逼急了你爸万一觉得挑战了他多年的权威，在家庭的绝对地位，那就适得其反了，不都说物极必反吗。”

他停下脚步想了想：“那他指不定下次还砸你。”
我摸了摸下巴，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，其实我知道自己现在就像那些街边行骗的算命先生，蠢的不得了，奈何逗得了这人开心：“这就是你不懂了吧，砸一次他自己心窝里软一次，如果丢我一千斤坠能把你爸给泡软咯，砸死我也乐意啊。”

他就翻白眼：“就你贫，什么理都是你在说，那如果他觉得你没皮没脸呢，砸都砸不走呢。”


其实我不敢承诺太多，我清楚这些只是一个形式，还不如小孩做手工的胶水好用。关于他爸最后的态度与我的猜测，我是真的没法保证，我只知道，他砸我一次，我心里的愧疚与自责就能少那么几分几厘，那倒也不亏了。
并非我悲观，而是在这样一个车流如注，城市飞速发展的现在，谁也没法下定论，我能做的只有让自己坦荡一点再坦荡一点。
说句最难听的，指不定我今晚就会被车撞死。哦，不，最难听的其实是谁知道我们会不会有一天就分开了。
我很清楚，所谓悲剧喜剧，都只是时间问题。
当然这话不能被王源给听去了。


我的手掌覆盖他的锁骨：“说我没皮没脸那你是不是嫌弃我。”
“懒得理你。”
我便伸出两只手搂着他的脖子，非要他给我说个明白：“你是不是嫌弃我，你一定是嫌弃我了，你居然敢嫌弃我。”
他指着路边的M记甜品站说，给哥哥来一个我就考虑要不要不嫌弃你。

然后我手里举着冰淇淋坐在副驾驶，把甜筒递到他嘴边，他咬一口：“你都跟你源哥掏心挖肺了，我也就勉强收了你。”
我拿回来，自己咬了一口，对着他咬过的地方：“很勉强吗。”
他点头，我就缠着硬要他说乐意，这么你一句我一句，直到冰淇淋吃完都没得一个结果，也就只有跟着外层的垃圾和手里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。
最后他说：“好吧，其实我很满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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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20快乐